北京四中明确,自2016年起将国际校区整体迁到昌平区的北京佳莲学校,由公办向民办过渡,成为北京第一所承诺剥离国际班的公立中学。北师大二附中今年起保留本部的国际班,并与私立汇才学校合作,在小汤山新设立汇才国际教学校区,主要面向非京籍招收180名学生。
“新的佳莲学校和四中以后是什么关系?”留学代理初鉴(Initialview)公司的负责人Terry提出疑问。
与上海的试点学校类似,北京附中国际班的收费可能也会向普通班看齐。
中央关于剥离和转制的方案仍未清晰。教育观察者闻风认为,剥离后,如果公办学校和私立学校之间仍然合作,仍然会存在学校身份界定的不明确,教师的身份、产权明细、投资等不清晰的问题。
北京三十五中校长朱建民的担忧是,老师是否愿意去被私立化的国际班,公立学校的校长是否要放弃公办学校的身份,结果可能是“能不转就不转,能晚转就晚转”。
家长们则关心学费是否会伴随转制而猛涨。
“出国留学帮”的发起人、十一学校国际班学生家长Amy说,同是剑桥课程,公立人大附中的国际班收费每年8万元,民办人大附中朝阳分校的收费11.8万元,“转制后师资、课程设置、管理和收费是否变化?”
对很多非京籍生源来说,这还意味着最后一条在北京升学的计划内通道也被堵死了。
围绕公立高中国际班的争议,还延伸到所谓教育主权问题。国务院曾设定国外教育资源的准入门槛,教育部门解释,对教育服务贸易领域的商业存在,各国都非常慎重,通过市场准入、国民待遇等严格把关,以维护本国教育主权。
以上海为例,在公办教育体系中,初中阶段要引入外方课程几乎不可能,所谓课程融合也是以国内课程为核心,融合一些国外的教学方法和授课案例。国际班必须开设语文、思想政治、历史、地理课,学生需要通过与普通班相同的国内会考。
深圳则将国际课程内容限定于自然科学类、语言类和艺术类,教材必须经国家权威部门审查批准。
不过,越来越多中产家庭用脚投票,选择将孩子以国际班或其他方式送出国门,客观反射出他们对国内教育质量的不满。
一些办有国际班的公立高中校长因此担心,将这部分教育完全剥离出去后,对本校高中教育的现代化会有影响,国际班虽以国内课程为核心,但具有课程改革的性质,引进了一些国际化课程的内容。
国际班的学生在校内往往是组织活动最活跃的群体。
北京市第三十五中学从2014年起在高中推行学部制、学分制、导师制、学长制、走班制“五制”课程改革,国际部担任改革试点,还是该校新课程的孵化器。“成功一门,就往学校高中部、初中部输送一门。”三十五中副校长王红军接受媒体采访时说。
这所学校已经作了两年的中美基础教育比较研究的课题,计划用五年至十年打造具有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国际课程,让没有出国机会的孩子在国内也能接受最优质的教育。
作为提供教育服务的一种竞争力量,国际班的存在对公立教育的改革也具有一定促进价值。将其从公立体制中剥离后,中国教育科学研究所研究员储朝晖建议,应该允许公立教育通过向市场购买服务的方式,来继续开办一些优质的国际课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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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标题:公立高中国际班激变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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